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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全职/叶王】荣光背后

#中世纪paro
#兄长的点梗。贵族叶修和大祭司王杰希
#年龄操作有
#高亮【BE】高亮
#王杰希生贺
#苦尽甘来嘛就先发超苦的……

      【愿主的荣光为你加冕。】


      冬日的大雪纷纷扬扬,成年的公爵单膝跪在国王面前,脸上是轻佻的笑意,寒风透不过宫殿,在窗户上打出狂躁的交响曲。

 
      锋利的剑置于肩头,又轻,又重,老一辈人说那是责任的重担,而年轻的公爵不以为然。

      国王在说,强敌当前,无畏无惧。

      年轻的公爵在笑,重复,强敌当前,无畏无惧。

      果敢忠义,无愧上帝。

      公爵百无聊赖,机械般的诵读。

      忠耿正直……

      他终于是没有耐心专注,口中重复话语不停,却是偏了头,在人群中寻找那洁白的身影,他立于侧畔,冠冕洁白,他未穿繁杂的服饰,仅是一身白衣,却若鹤立人群之外。

      公爵眨了眨眼。大祭司蹙了眉。

      【很无聊,什么时候好。】

      【这是你的继承礼。】

      公爵舔了舔唇,大祭司合上了眼,不再同他进行眼神的交流。

      “自今日起,授予你公爵爵位。”

      终是结束。

      公爵起身,礼仪周到,从善如流,庆宴随即,杯筹交错,欢声笑语。年轻的,意气风发的公爵在贵妇人中游刃有余,逗的她们笑得花枝乱颤,围着公爵不肯离去。杯中酒满了又空,空了又满。糜烂的气息弥漫在暖光间,人们醉了,东倒西歪,公爵也醉了,歪在桌沿,讲着下流的故事。

      而祭司早已离去。

      厅堂灯火通明,他在寒夜中闭眼。

      外面响起了喧嚣。





1.

      大祭司在老公爵尚在时便常来公爵府了,听闻老公爵早年对他有恩,洗脱了他被人强加于人莫须有的罪名,免了一死,纯白依旧。

      老公爵在主教面前振振有词,小少爷在管家身后探头探脑,看到跪于殿堂之前的人,一袭白衣染了血,头发杂乱。待到主教终是犹豫,唤人先将其带下再做决断,小少爷才看到那人起身,手脚上皆是沉重镣铐,步伐却依旧平稳,转了身一步一步往外走去,脊背不曾弯折分毫。路过他身侧,低眉看了一眼,一双大小眼让小少爷记了个明白,就算他满脸血污,那含万千星辰于内的眼眸却是华美至极。
 
      小少爷笑了,说,你真好看。

      那是尚是罪人的祭司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,那双静若止水的眼眸泛起些许波澜。

      后来小少爷长大几分,到了需念书的年龄,却是顽劣,今日折了花明日踩了草,钢琴从第一个键滑到最后一个,怎也不按谱子来,手背被敲肿了,也没个改。老公爵气,却只有这一个儿子,只得是宠。

      大祭司来时老公爵正紧锁着眉头,脸色发沉,他便问发生了什么事,老公爵叹了口气,说家里有个麻烦精。祭司了然,说我来试试。

      下午上课时,小少爷一如既往不安分,管家追着他跑了整条长廊,小少爷咯咯笑,结果一转头就撞上了人,抬头,看到那一双标志性的大小眼。

      “小少爷。”他说,“该上课了。”

      小少爷愣了片刻,呆呆地说了一声好。管家顿时松了口气,直道还是大祭司有威严,一句话就压住了小少爷的顽皮性子。

      于是大祭司便开始负责起小少爷的神学课来,巴掌大的圣经虽旧却毫无折损,祭司拿着它讲课,小少爷起初坐在椅子上,而后就跳下来,跑到他身后去,最后趴在祭司的背上埋在他颈侧一边看着圣经,一边听着他的话语。

      小少爷问,“王杰希,你会一直教我的神学课吗?”

      大祭司讲完最后一句话,合上了圣经,说,“少爷只听我的课,为什么。”

      小少爷嘿嘿一笑,回话却是正经的,“我敬你。”

      大祭司看着小少爷那双泛着狡黠的眼眸半晌,淡淡的回,“是的,我会一直辅导你聆听主上的箴言,沐浴主上的荣光。”

      小少爷故作嫌弃样,“王杰希你肉麻死了。”

      大祭司也不恼,一本正经的纠正,“不要直呼名讳。”

      小少爷又言,你怎么天天一副死人脸。

      他笑了一下,看呆了旁人。





2.

      在小少爷十四岁时老公爵去世,留下一地烂摊子,葬礼是远亲近邻哪怕是有一丁点血缘关系的都来了。小少爷成了家主,成了小公爵——只是还未成年,还没正式继承爵位——一席黑衣,再没那顽劣模样。站在那里向一个个客人道谢,礼节周到,只是眼中多了一丝讥讽。

      大祭司就站在他身后,依旧是一身白袍,有些格格不入,而那些贵族一看,话语里只得是多几分尊敬,拜访完小公爵,还得向大祭司行礼。

      任谁都看得出他们心怀不轨,眼中污浊,内心肮脏。

      大祭司看在眼里,眼神暗了几分。

       小公爵不再出去玩了,马也不骑了,花也不踩了,成天埋在书房里,处理着老公爵的未完事。家仆都说,小少爷终于是长大了,看透了这人情世故。大祭司来了几次,听得这些话语,嘴角动了动,像是想笑,眼里却无丝毫笑意。

      教会里的事务多起来,大祭司很少来公爵府了,有时因事务路过,看了两眼,随从说要下来吗,很久没见小公爵了,大祭司摇摇头说算了,赶路吧。

      小公爵渐渐融入了贵族的圈子,不用大祭司再来教他做这做那,他常是被邀请出席不少宴会,喝醉了喝多了,那些个贵妇人他不碰,就去外面找,睡一晚上,清晨再回公爵府。家仆们起先不知,后来觉得不太对头,让人随了,就见小公爵烂醉的跟女人滚上了床。

      公爵府上下慌乱起来。老公爵是个保守人,从来不允许这种乱来事,可小公爵又不听他们的,脸色也不大好,只是公私分明,事务依旧处理的干净。但家仆们怕这迟早被人抓了把柄,依旧惶惶不可终日,不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  直到有人想起大祭司,忙说把那位请来,倒不失一种办法。

      大祭司得了消息,还是那样一副淡然模样,家仆却是觉得空气冷了几分,大祭司倒也没有为难他们,说我把事情处理一下就去。

      晚上的时候大祭司来了,没看到小公爵的身影,问去哪了,家仆们答道被伯爵请去宴会,怕是又要明早回来。大祭司便嗯了一声,坐在书房里等他。以往同老公爵一起时也是如此,他进来,老公爵便说坐,那椅子如今还在那里,没人移过。

      小公爵一晚没回来,大祭司就在那里坐了一夜。

     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大门响了,再之后是脚步声,一些争吵声——定是家仆同主人讲起大祭司来了,而后书房的门被推开,小公爵一身酒气的跌进来,衣衫不整,领口满是酒渍。

      大祭司抬起了头,看到他这样子皱了皱眉,问了一句,“去干什么了。”

      小公爵看到大祭司坐在书房里,扯了嘴角笑了一下,像是那些纨绔公子,却还是捏着嗓子阴阳怪气,说,“我干什么不劳祭司大人挂念吧。”

      “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算公爵了。”

      “知道了又如何。”

      “你不应该……”
  
      “我出去鬼混关你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  大祭司的话被小公爵硬生生打断,他定定的看了小公爵一会儿,沉默。

      “因为我父亲?”

      “你当年被当成异端,要不是父亲救了你你早就死了,你这是想代替他管教我吗?”

      “你有什么资格。”

      “王杰希,你算个什么东西。”

      小公爵酒还没醒,口不择言,过分的话语让大祭司一向风云不变的脸色都有些发沉,等他讲完才是开口,“老公爵走时让我护好你。”

      小公爵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,伸手拽着大祭司的领子扯着他按在桌案之上,低吼,“不要提我父亲!”

      大祭司闭了嘴,看着他没有说话,那双眼里漫上复杂的情绪。小公爵和老公爵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一样的眉眼,连生气起来也一模一样。小公爵就这样看了他很久,突然就笑了,伸手捂了大祭司那一双像是看透一切的双眸,低了头就咬上他的唇。

      话语含糊在唇齿间,带着血腥味,恶狠狠的,“父亲是不是也会对你做这样的事,你经常在在他房间里一呆就是一晚上。哈,你表面功夫做的真足。”

      身下人有一瞬间的僵硬,挣扎起来。小公爵的力气却是出奇的大,将他死按在桌案之上,扯开那整齐的袍衣,狠狠的进入他的身体。

      大祭司的身体保养的很好,皮肤细腻,腰肢精瘦,摸起来手感比那些女人差不了多少。

      像是要发泄心中的愤懑,小公爵完全没了对那些女人起码还有点的耐心,只是手指随意捣了捣就褪了裤子挺身而入,守身的人先前本还有挣扎,在进入的那一刻却是彻底绝望,抓着小公爵肩头的手松了下来,落在桌案上。身下是未处理完的事务,墨水瓶翻倒在地毯上晕开花来,空气中染上糜烂的味道。

      直到身下传来一声呜咽。

      小公爵觉得手心一湿,酒醒了大半,赶忙是拿开了捂着大祭司双眸的手,看到的是紧闭的双眼,咸涩的液体滑落,他咬着唇,沉默的承受着年轻人过分的冲动。

      叶修停了动作,就跟小时候一样,把脸埋在了王杰希颈侧。






3.

      小公爵不再去外面瞎混了,连喝酒也是自制了,家仆们很高兴,连着几天公爵府里都人人脸上带光。大祭司也是开始常来,却是只有人看到他来,无人知道他何时离去。

      “教会的人知道你放荡如此吗?”叶修嗤笑,动作又重又深,王杰希没有回话,曲了肘遮了脸,只发的出闷哼与低吟。叶修日日如此,他也仅是沉默的承受,待得情事一了,小公爵还是小公爵,大祭司依旧是大祭司。

      小公爵不知何时学了那些个贵族抽烟的癖好,叫人做了上好的烟斗,后半夜在窗口闷闷的抽。身后大祭司慢吞吞的起身,将衣物穿戴齐整,依旧是面无表情,道过别之后便是离开,全然无了那一副与人身下低喘呜咽的模样。

      日子还是那样一天天的过,小公爵却觉得不对头起来,贵族圈子里的肮脏事在老公爵尚在时他便见过不少,到他这里却是无了动静,曾葬礼上不怀好意的人,他再是没见过。
     
      他问起来,家仆们都面面相觑,最后仅是一个胆大些的出来,说是那些个人,早就被寻了各种罪名处理掉了,小公爵你少进城,那些贴报怕是没见过。

      小公爵才是想,怪不得那些贵族见他都小心翼翼起来,说话也斟酌,原来是将他看做了什么魔鬼,惹了他,便是要被拽到地狱去。

      “准备一下,我要进城。”小公爵如是想,小公爵如是说。

      家仆忙是备了马车,整了随从,小公爵却说,我不带人,我一人去。

      马车行到了城内,小公爵看着那街边景色,兴致缺缺,直至见那教堂建筑,便说在这里停车,你就在外面等。

      小公爵下了车,进了门去,开口便说我要见大祭司。教会的人见他面生,便说,祭司大人忙,不方便见人。小公爵便说,我是叶修,你无权阻我。这小公爵大名何人未曾听过,他们只好是让开,眼神闪烁。

      那时夜色已降,小公爵最后在教堂后面找到了大祭司,绞刑架上还挂着人,他认得,是一位企图染指老公爵财产的远亲,腿脚抽搐,还未死透。

      “主已经不爱你了。”一身白袍的大祭司立于那人之前,落下平淡话语。

      “你不曾存在过。”

      小公爵在后面静静的看,待罪人成了一具冰冷尸体,他才是开口。

      “明日会示众吗,什么罪名。”

      “通敌,示众火刑。”大祭司似是并不惊讶,回道。

      月亮攀上头顶时,叶修把王杰希按在教会冰冷的石柱上接吻,王杰希闭了眼。

      叶修用牙齿厮磨他柔软的唇瓣,说,王杰希你睁眼。王杰希没有理他。叶修哼笑一声,伸手掐了他脆弱的脖颈,直到王杰希因窒息而不得不睁了一双眼时,叶修如愿见到了那万千星辰,那夜空不抵他半分。

      寂静的夜空下传来一声惊叫,小公爵回了头,看到一个修女提着衣服匆匆跑远。

      大祭司说,我不曾教过你这些。

      小公爵笑了,你不是会占星术吗,你早该知道的。

      大祭司阖了眼,说,是的,我早就知道。

      空气有些冰冷。

      王杰希第一次开口拒绝,叶修却不管不顾,把他按在绞刑架后狠狠地进入,说,在这里你看起来更兴奋。王杰希拼命的摇着头,最终只剩下低泣。

      “不…不要了…叶修…求你…”

      他第一次开口喊他的名字,第一次求饶。

      寒夜让他颤抖,最终叶修把他拥入怀里,第一次帮他重新整好衣袍,将他拦腰抱起,从后门出去,坐上马车。





4.

      小公爵的手段越来越强,人们对他又尊敬又害怕,他们说他身后还有教会撑腰,惹不起。想动歪脑筋的人也不敢想了,怕被大祭司安了罪名,死在绞刑架上。

      但有些人不死心,小公爵刀枪不入,就试图从大祭司身上下手。不知怎得,那天不小心撞破他们私事的修女被找到了,把看到的一股脑讲了出来。

      同性之间的感情是大忌,按律火刑。

      大祭司又站在了主教面前。

      主教说,这一次,老公爵就算活着也救不了你。你认吗?

      大祭司说,我认。但你别扯到那位公爵,这事与他无关。

      主教冷笑,说难道你一人能成这事?

      大祭司动了动唇,堵的主教脸色一青一白,最后抛下一句,你狠,你不要命了。

      大祭司笑了,说,不要了。

      第二天是小公爵的成年礼,以后他就是真正的公爵了。

      晚宴后大祭司先行离开,在回教会的路上被带走。

      消息很快传到公爵耳里,他问怎么回事,家仆把通告递到公爵手里,说,他认罪,是他勾引您,您被他蛊惑了。他早年就曾被认作异端,说是会夺人心的巫术。

      公爵冷笑,问那战战兢兢复述的家仆,你信吗?

       家仆说,不信也得信呀……

      王杰希被处以火刑的那一天公爵备了马车,进了城去,在中心广场上看到了在火刑架上的王杰希,依旧是一身白袍,面无表情,像是即将面临死亡的不是他一般。柴火在脚底堆满,火把已被点起。旁人闲言碎语,说这真是自作孽,没料到这皮囊下如此肮脏。

      公爵上了前去,一身繁杂服饰,就算无知平民也晓这是大人物,人群自觉让开了道,公爵就站在了最前面。

      他仰头,看王杰希苍白的脸。王杰希也低了头,那双眼眸静如止水。

      叶修问,值得吗?

      王杰希闭了眼没有回话。

      行刑时间到了,火把被扔在柴火上,烈火攀上王杰希的衣袍,席卷上他的躯体,在柴火噼啪声中王杰希睁了眼,笑了笑,落下最后一句话。

      “小少爷,我跟你父亲,什么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  叶修愣了一下,突然疯了,不管不顾的扑上去,想要把他从火刑架上抢下来,被教会的人拦住,指尖触到了火舌,却是再也近不了一步。

      公爵跌坐在地上,看着火焰将人吞没,化作灰烬,再也不见。

      家仆把公爵扶回了公爵府,他失神了三天,再然后他像是把那天的事全忘了,继续做着该做的事。家仆不敢跟他再提大祭司,他也再没提一句。

      有一日,家仆送了茶进书房,放下刚想走,就听得公爵说,旁边那椅子太碍事,撤了吧。

      家仆忙是抬了出去。





5.

      公爵早到了该成亲的年龄,家仆想要给他物色贵家小姐,哪知公爵看也不看,全然拒绝。

      家仆们说这不行啊,老公爵的血脉……

      公爵就在他们面前摔上了门。

      到迟暮之年公爵也未曾娶亲,最后把所有家仆都驱了,留个给他收尸的,靠在书房的椅子上闭上了眼。

      公爵家绝了后,爵位被收了回去,再无后事。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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