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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言邱呱  

不负夏日

相泽消太一生没做过几件荒唐事,相比较来说,日子如同白驹过隙,细水长流中被投进水中的石子,也能称作是荒唐了。

夏季来临时火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,他希望自己能像猫一样窝在家里不动弹。空调在他的头顶呼呼的吹,冷风在四周穿梭,争先恐后的往他骨子里钻。他盯着雪白的天花板,把脑袋往睡袋里缩缩,最终打了个喷嚏。他感冒了。

踏出房门的一刹那他觉得晕头转向,像是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啃噬他的头骨,他眼前模糊一片,身体不受控的靠在了墙上。楼道闷热,阳光离他仅有一步之遥,斜斜的照进楼道里,空气在灼热下扭曲。他有些后悔,宁可继续待在空调房里打喷嚏。

他倚着墙滑了下来,想着要不就如此吧,他没有力气了,懒得动了,不过是小感冒,等天暗下来了,力气回来了,再下楼去买药。他如此想着,眼睛合上了,再过不久,竟已睡去。

再度醒来时相泽消太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,空调被调了扇叶,没有再对着他吹,湿凉的毛巾盖在他额头上。他昏昏沉沉,头痛欲裂,使不上力,身上早已被换了衣物,穿着薄薄的睡衣,被子盖的严实。

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,电视被打开了,关掉了声音放着无声的画面,他养的猫蹦上了床,在他脸侧蹭了蹭,轻轻的叫了一声。

厨房的声音停了,他听得汤勺碰上瓷碗的清脆声响,浓郁的米粥香气于屋内四溢,钻进他的鼻孔里,他饿了。

有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,相泽消太没想去管他是谁,有他家钥匙的人不多,数来数去也不过那几个。他阖了眼,把脸埋在猫咪柔软的毛中,毛巾从他额上掉下,落在地上啪嗒一声。

“啊啊,不可以这样的。”端粥的人开了口,把碗放到了床头柜上伸手抱走了猫。那猫咪呜叫了几声,从他手间跳了下去,挠了几下他的裤脚。

相泽消太分辨出来他是谁了,那人抱走了猫又拿了毛巾去浴室洗了,重新接了水,回来给他擦了擦脸,边擦边说,“相泽君自己也稍微注意一点吧,怎么生了病就胡来了呢,虽然是家猫,细菌也不少。”

“以及相泽君生病了打电话给我就好了,大热天的直接从空调房里跑出来,不只是感冒,根本就是一齐中暑了。相泽君对学生那么爱护,对自己怎么不多注意一点。”

那人的话语荡在耳边,今天似乎话特别多,相泽消太听不太清,只觉像是蚊虫嗡嗡,有些恼人,便是握了给他擦脸的人的手,扯了扯。他没怎么使劲,那人倒也觉察了他的意思,靠了过去,“相泽君怎么了?”

相泽消太稍是睁了眼,抬了头去寻他的唇,“欧尔麦特先生,也请稍微安静点吧……”

他脑袋还昏沉着,意识还不明晰,在这方面却是依旧准确。欧尔麦特也没有拒绝,主动迎了上去。

相泽消太的唇有些凉,因生病的缘故失了些血色,欧尔麦特的倒是温热,不似外头火辣的阳光。他们在床旁接吻,仅仅是浅尝,润湿了各自的双唇,渡去了温度,相扣了十指。

唇分时欧尔麦特没有松手,他半身倚上了床沿,把相泽消太揽进了臂弯,“相泽君今天还没吃东西吧,先把粥喝了。我买了药,开水刚烧了正在放凉,等吃完饭大概就能下药了。”

相泽消太或许是点了点头,轻应了一声,欧尔麦特听得不太清,但也明白这是同意了。他伸手把相泽消太扶起来,给他多垫了一个枕头,端过床头盛着米粥的碗,舀了一勺在嘴边吹吹,直到是稍凉了,能入口了,才是喂于相泽消太吃。

相泽消太感受到了唇边的温度,陶瓷的勺子稍烫,他没有马上喝,反而是伸舌轻舔了一下。确实是温度适中了,他再是张了口,喝了粥。他眼半阖着,没看到欧尔麦特一瞬间微妙的表情。

相泽君……生病的时候太可爱了吧……欧尔麦特如此想到。

猫咪在地毯上蹦哒,踩到了遥控器,把声音按了出来,偶像剧的告白回荡在夏日清凉的屋中,“所以说,最喜欢你了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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