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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言邱呱  

【法扎/莫萨】重音(四)

✨写在前面✨
#cp向莫扎特(米扎)/萨列里(班萨),米!扎/班!萨,注意。
#现代au
#异能梗,详见个人主页下异能设定,没看过的也没关系,文章中都会讲清楚。
#萨家兄弟出没:萨列里(弗朗切斯科·萨列里)(班萨),安东尼奥(安东尼奥·萨列里)(flo萨)
#不是什么认认真真谈恋爱的文
#接受的请往下看




“你认识人的第一天,就让他住进了自己家里。”

海顿开始质疑莫扎特,他们的谈话地点从客厅转到了书房,莫扎特一言不发的在书架上翻寻着什么,那里随意的放着一堆杂七杂八的纸张,就像被他的主人废弃,却又未曾被人拿来填补垃圾桶。海顿站在桌前,莫扎特只给他留了一个背影。

“你到底在想什么,你不可能对一个仅是未来同事的人这样示好,还是说安逸的生活让你已经失去警戒心了?”

五分钟前,莫扎特逐渐趋于平静的表情让海顿摸不透他在想什么,海顿很少见过他这番模样,上一次是在他发怒的时候,但这一次海顿却从他身上感觉不到怒气。

“我在想什么,你不是很轻易就能知道吗。”莫扎特转过身来,手里捏着一叠皱巴巴的纸,他的目光对上海顿的眼神,没有丝毫偏移,“我的朋友,我正在看着你,你现在就可以来瞧瞧我在想什么。”

海顿慢慢瞪大了眼,那双眼眸里闪烁着隐隐的怒气,他胸膛起伏着,一手按上了桌沿,缓缓的屈了指,指节因用力而泛着青白。

“莫扎特。”他的话语低沉,最终垂下了眼,叹了口气,“你知道我不会对你用异能的。”

头顶传来了一声轻笑。

海顿愣了一下,这回全然将怒气展现出来了,他几乎是拍着桌抬起头说:“你这人……”

莫扎特满脸的笑意,哪有方才那点平静的过头而让人惊疑的模样,“放心,我当然是知道的。”

他把手上的纸页递给了海顿,安抚被气的不轻的友人:“我前几天去找了阿洛伊西娅,啊,她依旧是如此美丽,她为我带来了一些东洋的音乐,奇异而美妙,她说那边……”

海顿忍无可忍的敲敲桌子:“沃尔夫冈,说重点。”

“您自己看嘛。”莫扎特颇为不满的嘟起嘴来,在谈起阿洛伊西娅时他总爱耍点孩子脾气,整个人趴在了桌上,仅是时不时的抬眼看看他的友人。

海顿对此无可奈何,只好是倚着桌沿粗劣的扫了几遍那些皱巴巴的纸页。很新,并不是太早的事物,想到他刚刚提起了那位韦伯家的女儿,那么这大概就是她的功劳吧。

“阿洛的‘情报网’可是很方便的哦,怎么样,不错吧?”莫扎特看着海顿逐渐变换的脸色笑嘻嘻的说。

“不错?!”海顿压下的怒气重新翻卷而上,他就差把那些纸页拍到莫扎特玩世不恭的脸上,“我只是听闻过萨列里的名头,原以为只是家族的强盛——”

他的的确确把纸页按到了莫扎特的脸上。

“——但我从未知晓萨列里这一代只剩下这兄弟二人,那么这一切……”

“哎呀你不要这么生气嘛。”莫扎特含糊的呜呜了几声,好容易才把海顿按在他脸上的手扯下来,“对哦,都是哥哥干的。”

“那你还笑?!你知道你家里住了一个杀人魔吗?”海顿把那些纸页甩下,焦躁得在书房里踱着步,“这不行,你必须马上远离他,甚至美泉宫那边最好也派人打点一下,不能让他待在维也纳,这太危险了。”

“你有没有想过,他为什么会来维也纳。”莫扎特突然说。

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海顿不解。

莫扎特平静的过分的表情只有一瞬,他的嘴角微微上扬,“他在威尼斯没人敢惹他,甚至佛罗伦萨也有他的脚印,他如果喜欢那种生活,就不会到几乎无人知晓他的维也纳来。甚至我也只是在出去周游列国时偶有听闻过他——还是在音乐方面。所以他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呢?”

意大利和平社会的另一面,年长的萨列里几乎让人闻风丧胆,虽然他几乎并不在普通人面前展现出黑暗的那一面,但异能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那是一位独行侠,能与他交易的一向都只有金钱与性命而已。

他不该来到这里,他在那边能拥有一切。

“我从意大利来。”萨列里礼节性的微笑毫无破绽,“我来寻求一份工作。”

莫扎特想到了他第一次见到萨列里的那一天,那样的伪装连莫扎特也未能一眼看破,除了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。

但莫扎特“听”得到,不管他是发笑还是发怒,就算在之后的日子里莫扎特没少被他嘲讽,他的意识海都平静的可怕。

萨列里的“真实”究竟是怎样的,莫扎特现在也难以知晓。
在莫扎特看来,萨列里倒像是在努力装作一个普通人。

“啊……”莫扎特突然意识到这才是他寻求的答案,他低叹了一句,自问自答,“我知道了,我知道了,这个手上沾满了血的人,竟然在奢求一段平静的生活啊。”

海顿愣住了,他停下了踱步,看着陷入自我的莫扎特,突然开始不寒而栗起来。他的友人在说这些话时抬起了双手,他看着掌心喃喃自语,而后脸上浮现出了一种类似于狂喜的神色。

“莫扎特……”海顿觉得有点不太对劲,开口唤他。

“——而且你仔细看了吗,被他亲手送去见撒旦的人,都十恶不赦。真是有趣啊。”

“……莫扎特,你疯了吗?”海顿迅速在他跟前挥了挥手掌,合掌拍了一下。

清脆的掌击声把莫扎特从自我的世界里唤了回来,他抬起头看了海顿片刻,而后忍不住的笑出了声。

“哈哈……这是当然的吧。”

他拍拍海顿的肩,连话语里也含着笑意。

“我们都是疯子啊。”






船夫是划着贡多拉从威尼斯的水道穿梭而过时见到那个人的。

他轻哼着曲,用船桨一下一下的划着水,威尼斯的深夜很静,连鸟鸣声也一并随着黑夜的降临而消弭,整个威尼斯仅剩下舒缓的水声,和人们在家中的私语。

就在这一片黑夜下,船夫抬头寻求藏匿于云层中的月光时,在桥上看到了一个人影。

他整个人都被蒙在黑夜里,几乎跟威尼斯的夜晚融为一体,当他俯视时,船夫看到了那一双摄人心魄的异瞳。
他不自主的停下了划船的动作,目光追随着那个人从桥上缓步走下,在岸边止步。

“可以捎我一程吗?”那个人开口了,声音在寂静的威尼斯显得清晰无比。

“啊,啊……可是我……”已经太晚了,船夫想要拒绝,夜晚的威尼斯并不适合在外久待,而这位客人实在是太过诡异,让人不敢接近。

“不会很远的。”那个人说,“只是从陆上走要多绕些路而已。”

“我给您双倍的价钱。”他添了一句。

“那好吧。”船夫内心挣扎了一番,叹了口气,把船划到了岸边,“您上来吧,我也不用您给双倍的价钱,这都是我分内的事。”

那位来客或许是笑了一下,极轻,船夫以为只是幻觉。

“您真是个好人。”他慢慢地说。

船夫觉得自己划船的手有点抖,撑桨也不如以往快活了,他的客人就沉默的坐在他的身后,他回头时能看到他用指尖划过黑黢黢的流水,半边脸隐在黑夜里,让人看不明表情。

威尼斯的夜晚有些冷过头了。

“是这里拐弯吗?”船夫似是鼓足了勇气打破了这片沉默,他当然知道该怎么走,这话说出来实在是傻透了。

那位客人抬起头来,目光从水面移到他的脸庞,看了好一会儿才说:“您认得我吗?”

船夫惊了一下,握紧了撑杆:“啊……不,不认得,您见过我吗?”

于是他又偏过头去,不知道在想什么,回话倒是很清楚:“对,在这里拐弯。”

沉默在持续。

云层已经散开,月亮探出了头,但船夫已经无暇顾及,他沉默的客人让他胆颤心惊。他有点后悔了,他不该让这位客人上船,又或者根本不该回他的话,再或者今天从那座桥下经过就是个错误。

他不想把这趟旅程进行下去了,就在这里结束,他想赶紧逃离。威尼斯已经沉入了梦乡,河道旁的房屋连零星的灯光也消失不见了。

“对不起。”他说,停下了手中的撑杆,“您就在这里下船吧,我不能捎您到目的地了,钱我也不要了。”

他的客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有着刻意拿捏的惊讶:“您为什么不送了?”

空气中弥漫开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
“明明很快就到了。”

船夫惊恐的想要转身,身体却不再能动弹,他的撑杆掉到了河里。

他这才意识到那股血腥味来自于他自身。

“您不该骗我。”他的客人有些遗憾的说,黑夜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,阴影成了利刃,穿过人类脆弱的躯体。

有什么也在推着船靠向岸边,他的客人走上了岸,静静地俯视着他的杰作,那双异瞳平静而可怖。

“萨列里……!”船夫最后嘶吼着,声音却被切断在了空气里。

“有人花钱来取您的命,或许是您听了不该听的还是说了不该说的,但这都与我无关。”萨列里不紧不慢的说,“多谢您捎我一程。”

他抛下了几枚硬币,无声的利刃切开了船板,将一切都席卷进了漆黑的河水之中。片刻之后,威尼斯的夜晚重归寂静。

萨列里转身,拐过最后一个拐角,靠在墙沿低低的叹了一口气,合上了眼。

风铃响了。

安东尼奥跟他的老师告别,怀里抱着谱子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,然后看到了靠在一边的萨列里。

“……哥哥?”他有点难以置信。

萨列里从短暂的休憩中回神,他站直身,抬手揉了揉安东尼奥的头发。

“嗯,回家吧。”





“没有给您添麻烦就好。”萨列里把安东尼奥叫到他的老师手上的时候难得多说了几句话,惹得安东尼奥一直在一边忍不住的多看他两眼。

“怎么会呢,小安东尼奥天赋很高,我才是荣幸的那个。”
礼节性的话语来往了几回后萨列里便恰到好处的收了口,偏头对安东尼奥说:“好好学,下课了我来接你。”

曾在威尼斯的奢侈,现在成了在维也纳的例行生活。安东尼奥相当开心,重重的应了一声。

萨列里这才是满意的点点头。



他重新踏进阳光之时,未能注意到背后坠落的飞鸟。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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