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车直通:微博账号sincere_TUL

  言邱呱  

【初雾云】缄默者

#Demon Spade/Alaudi

#初代时代,一些人物关系设定是早期个人私设

#字数1w2注意,可能有后续,看心情



Spade的称呼变化总是来得猝不及防。


彭格列是个内部关系奇妙的家族,守护者们性格迥异,有贵族有平民有外乡人甚至还有政府人员,Spade因为仰慕Giotto以及他的理念加入的时候,其实稍微有点拘束。


不到两个月,这位圆滑的贵族就跟其他人成功熟络起来,喊名字喊得不亦乐乎。


除了Alaudi。


按照Sapde的说法,整个彭格列最不可信的就是这位情报部首席,他拿着国家的钱,怎么可能对家族真正忠心。他在讲这些话的时候并不避讳,就在Giotto的办公室里讲,彭格列一世显得有些无奈,表示他觉得Alaudi是能够信任的人。


“用你的超直感吗?”Spade轻笑着说,“很多事情不能只考虑直觉吧。”


门就在那时被推开,铂金色短发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口,他显然听到刚刚那些话了,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瞥了Spade一眼。这位贵族笑吟吟地回看,也并不在乎自己背后说人的话被当事人听了去。他们的目光似乎在空中相撞出了火花,直到Giotto喊了Alaudi的名字。


“加百罗涅的情报。”Alaudi单刀直入,言简意赅,“他们的家主Victor是亚平宁的贵族,两个月前才踏上西西里,但是他的父亲在西西里的军火生意已经持续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了。详细的你自己看,要不要结盟由你判断。”


“谢谢,Alaudi。”Giotto翻着那厚厚的情报资料,真心实意地感到欣慰。他看了看一向冷着一张脸的Alaudi,又看看翘着腿带着一抹假笑的Spade,计从心来,“如果可以的话,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。”


Alaudi看着他,没有拒绝,正等着下文。


“你们两个替我去加百罗涅一探究竟吧。”


彭格列一世笑容灿烂,反衬出在场的另外两位脸色之差劲。Alaudi几乎是立刻皱了眉,表现出明显的不悦,而Spade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。他先表达了不满,“Giotto!你是故意的吧?”


“是啊。”Giotto很坦然地说,“既然大家都是一个家族的人,彼此之间有嫌隙可不好吧。一起行动试试看?”


摔门声就在下一刻响起,Giotto和Spade扭头一看,哪还有Alaudi的身影,这位飘忽的云直接用行动表示了拒绝。


“你看他也不愿意吧。”Spade摊了摊手,拖长了音调说,“我们合不来的,Giotto。”


“我倒是觉得应该很有趣才对。”Giotto没有打消这个念头的意思。


“这也是超直感吗?”


“算是吧。”


Spade站起了身,第一次在Giotto面前一字一顿地拒绝他,“我觉得这根本不合适。”


“Demon。”Giotto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,但他既然作为彭格列家族的领袖,自然看到的也比正常人更宽更远,“你所追求的那些,对贵族权势和态度的厌恶、灵魂的自由,或许能在Alaudi身上找到。”


“开什么玩笑,你看他根本没给过谁好脸色。”Spade实在是忍不住抬高了音调。


“他对我态度不是挺好的吗?”


“……Giotto!”


Giotto仍然保持着交叠了双手托在下巴下看着他的姿势,没有丝毫的动摇,也没有收回指令的打算。


两个人的僵持只持续了几分钟。


“……好吧。”Spade咬着牙说。


Giotto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。

 

-


Spade默念着他是个有教养的人,进行自我平静好一会儿后,才是开始思考有关探查加百罗涅的事宜。这是一个新兴的家庭,老一辈的军火生意被人截断,年轻一代进驻西西里这个混乱的地区,Giotto的本意是寻找盟友。


他们是黑手党家族,不是慈善家,巴勒莫当局的混乱情况他们都很清楚,他们急需盟友,或许加百罗涅的小少爷将会是他们新的突破口。


Spade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闯入了Alaudi的办公室。这位云之守护者跟他们不一样,他的本职是国家情报局的首席,黑手党才是他的秘密。他有自己的办公室,有自己的团队有自己的工作,所以当Spade踏进情报部门首席办公室的时候,Alaudi执笔的手一顿。


可真敏锐。Spade撇了一下嘴。


“Christ。”Alaudi对旁边的秘书姑娘说,“你把这份文件送到部长那里去,然后去跟A1组确认一下之前报备的搜查行动的细节。”


那位姑娘应了声,拿着文件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办公室,厚重的木门合上的时候一股飘渺的雾气散去,Spade的身影显露了出来。


“滚出去。”Alaudi低着头在文件的页脚签名,毫不客气地说。


“你把那位可爱的姑娘撇开不就是为了方便会面吗?”Spade当然不会出去,对他来说跟Alaudi交涉也成了Giotto所给予的任务之一。他环顾了一圈,相当不见外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,“加百罗涅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。”


“我不习惯跟人一起行动。”Alaudi见他没有要走的迹象,于是把笔放了下来,那双灰蓝色的眼眸里情绪冰冷,“加百罗涅的情报我比你清楚得多,你只需要安分点呆着,最后拿着报告给Primo就足够。”


“Giotto说的是一起行动。”Spade决定把Giotto的指示贯彻到底,他完全清楚这绝对能恶心到眼前这一位。


“浪费时间。”Alaudi冷冷地说。


“你真打算不听Giotto的?”Spade语气轻佻,他们这两位游离人士谁的话都可以不听,单单不可能忽视那位首领的指示,只要搬出Giotto,Alaudi再怎么不情愿,态度也不至于过于强硬。


他看着Alaudi紧皱了眉,他似乎在思考和斟酌,在个人的喜恶与Giotto的判断里挣扎,Spade有些幸灾乐祸,能看到Alaudi如此为难的机会可不多。


“Giotto说的是探查。”Alaudi总算重新抬起头来,看来他已经做出了决定,“探明加百罗涅的真实情况 ,是否值得结交,是否具有危险性。”


Spade对此深表赞同地点头。


“用你的幻术让我们进到加百罗涅,进行情报的搜集,我写报告,就这样。够给Giotto交差了吧。”


Spade忍不住笑出了声,换来Alaudi一个扬眉。


“怎么能叫交差呢,不要说得这么敷衍了事嘛,Alaudi。”Spade轻快地说,在恶心人的方面十分擅长,“我们要认真完成Primo给的任务,不是吗?请首席大人一定要好.好.调.查。”


Alaudi拉开了他的抽屉,把里面的手铐和枪支狠狠拍在了实木桌面上。发出的声音彰显他已经在爆发边缘。


Spade见好就收,举起手仿佛在示弱,眼里倒是满满的笑意,他感受到这件事的乐趣所在了,“为了尽早结束这个让我们彼此都十分痛苦的任务,不如现在就出发吧,你觉得怎么样,亲爱的?”

 

 -


直到他们站在了加百罗涅的门口,Spade心中的讶然还没有完全消下去。他原以为那样轻浮的称呼会迎来更为猛烈的怒火,然而并没有,Alaudi只是默认了他的提议,勾着手铐的链条在指尖转过一圈后被收进了风衣的衣兜之中,小巧的手枪别在腰后,虽然Spade还没见他用过就是了。


这群人总有一些自己的固执心,Spade对于一些所谓的原则实则嗤之以鼻,但显然Alaudi也是其中一员,他标榜自己是公职人员,遵守法律,枪只不过是威慑的道具。不过Spade觉得他到必要时候也会毫不犹豫地开枪。


幻术包裹了两个人的躯体,他们维持了一个微妙的距离,大摇大摆地从加百罗涅的大门走了进去。这栋建筑富丽堂皇,看得出加百罗涅家底殷实,里面的人却来往匆匆,面露焦灼。Spade看着这一幕低低地笑了好一会儿,“看来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。”


Alaudi转身就往另一边走去,根本没有顾及Spade的打算,贵族偏过头实在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赶紧跟上,“幻术是有范围的,首席大人,就不能配合搭档一下吗,就算是临时……”


Alaudi推开了一层的一扇窗,直接翻了进去。Spade心想你的确是不合群,这种人要是团体行动能把队友气死。


等他也越过窗,突然发觉大概有那么几秒钟Alaudi彻底消失在了他的感知里,直到他赶紧回望,才看到这位专业情报人士静静地掩身在窗棱之下,他摒气凝息了好一会儿,指尖按在加百罗涅那厚重的实木地板上。


这是个交叉路口,Spade没看过加百罗涅的情报,他就站在旁边等着Alaudi的下一步动作。相比较于外面那些人的往来匆匆,这边却是一片安静,这甚至能让Spade稍微放松一点。毕竟要欺骗的人数也算是幻术的难度系数。


“这边人可真少,你知道原因吗?”Spade靠在一边问出了这个疑问。


“加百罗涅有自己的暗部。”Alaudi总算站了起来,他凝视着旁边走廊尽头紧闭的门,快步往那边走去,Spade试图以从容的姿态跟上这人,因为Alaudi无时无刻都有一种雷厉风行的气质,风衣的下摆在他身后扬起,他走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

看来他也没有打算解释太多,Spade懒得再过问,从他给Giotto那厚厚一沓的情报来看加百罗涅本就没那么简单。Spade秉持着完成任务的态度,过来像是到人家后花园散步,而Alaudi在工作方面比他严谨多了。


他推开门,房间里空空如也,连空气中也没多少人的气息。这是一个办公室,却显得过分的整洁,被人很好地打扫过。


“这里感觉没人待过啊。”Spade的目光扫过这片空间,偏头在一旁摆着一些装饰品的木柜上看了看,抬手一抹台面,却是很干净,“暗部?”


Alaudi默不作声地把门关上了。


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,抬脚缓缓走过这宽敞的办公室,在每个地方短暂的停留,最后他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,办公桌的右侧桌面上放着一罐用了一半的墨水和一只钢笔。他抬起头的时候能够看到对面墙壁上一幅精致的画作,Spade正站在酒柜前啧啧称奇,说加百罗涅确实是有钱得很。


Alaudi拿起了那只钢笔,没有真的蘸到墨水,在桌面上临空划过,仿佛面前真的有几叠文件一样,他在感受曾经在此处的人的习惯,一个玻璃杯正放在桌面的左上角。


他的手停留在杯口的上方,钢笔被他放回原来的位置,几乎就在下一刻,Spade还没反应过来之前,他的手腕就被一股力道狠狠一扯,嘴被人捂住,眼前一片布料扬动的画面,身体失去了平衡。


Spade一个翻身稳住了身体,扭头的时候就看到Alaudi刚把窗户关上。他们从那个办公室出来,落在灌木丛旁边的草坪上。


“怎么了?”Spade的本能让他用幻术彻底遮掩了两个人的气息,但他还没明白前因后果。


“加百罗涅在进行的是新老权利的交替,新家主上位自然需要把整个家族规整一番。”Alaudi总算愿意多说几句,“暗部情报来自于Victor·Cavallone,房间里没什么文件,其他的装饰包括酒柜却都已经佩齐,他甚至已经喝了一杯。”


“谁?”


“他必然是去找真正的主事人,如果我们现在还待在里面,或许会迎面碰那位新任家主。”Alaudi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的意思,自顾自地说。


“这是你们情报人员的直觉吗?”Spade没有那么把Alaudi的话当回事,语调有些轻快。


“不。”Alaudi站起了身,他就静静地站在那扇窗前,窗帘遮掩了屋内的画面,但他听到了脚步声,三个人。


“这是情报分析。”


下一秒窗帘被拉开,有人从里面推开了窗,一双眼睛正对上了外面的两个人。


Spade屈肘搭上了Alaudi的肩,没个正形,吹了声口哨,“这位就是加百罗涅的家主?”


他自认为自己的幻术不会有人看破,于是有些本性暴露。


Alaudi看着那双翠绿色的眼眸,面无表情,语调平静。


“这是加百罗涅的暗部。”


眼前的青年看起来最多只有十八岁左右,比Giotto的年纪似乎还小一点,但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,他微微眯起眼,捕猎的前兆。


“他看不到。”Spade相当自信。


“他感受得到。”Alaudi毫不犹豫地说。


“Sivnora!”后面有人喊他,一个有着金发的青年人拉开了酒柜正在翻找,他的身边跟着一位骑士装的女士,西洋剑别在腰间,“Siv,你刚刚喝的是哪一瓶?”


被那么称呼的男人往后偏了一下头,“Victor,我想你们该加强警戒了。”


金发的年轻人抬起头来,“怎么?”


“最近有很多家族对我们虎视眈眈吧。”那位女士有些凝重地说,“本月的入侵到现在已经有九次,我们得保证处理内部事宜的时候不被外部势力所影响。”


“十次。”站在窗边的男人说。


“嗯?”这下两个人都有些意外地向他看去。


那人抬起了手,一股热流在掌心凝聚不到几秒,一声轰响。热浪以他为中心席卷,往外翻涌着,Victor一下目光凛然,他匆匆走到窗边,看着那外面一片焦土,空无一人。


“逃得挺快。”男人嗤笑了一声。


-

 

“我说——亲爱的首席大人……首席先生……Alaudi!”Spade忍不住喊了一声,Alaudi才总算缓下了步伐,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松开了Spade的手腕。


这位贵族难得狼狈,他往后走了几步靠在了墙边,这是巴勒莫的某条小巷,离加百罗涅的总部已有了些距离,他是被Alaudi硬生生拉到这里来的。他是幻术师,又不是格斗家,体力没那么好,如今气喘吁吁,有些自嘲着笑了两声,“那家伙怎么发现的,我的幻术明明毫无破绽。”


Alaudi明面上没有表现出来,心里也是有些意外。这场初步探查的结果不尽人意,但他本来的打算就是去探一探加百罗涅那个不为人知的暗部,那是他唯一的情报盲点。勉强可以说还算是有些收获。


当Alaudi把画像和情报递到Giotto手里的时候,这位一向波澜不惊的彭格列首领第一次脸色煞白,他看着那幅画像好一会儿,露出了一个苦笑。


“你认识。”Alaudi下了结论。


“是的,没想到他也来西西里了,这是好事。那么加百罗涅应该没问题,我相信他的判断。”Giotto很快调整了自己的表情,轻叹了一口气,“你和Demon呢?第一次行动感觉怎么样。”


“碍事。”Alaudi的评价根本不留情。


“我看了报告。”Giotto挥了挥手里的纸页,“幻术其实很方便吧,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?为了更好的获取情报,之后你就多跟Demon一起行动吧。”


Alaudi脸色难看到仿佛要即刻动手。


“……Primo,我必须警告你,你拉拢谁我都无所谓,但他可是还在我的逮捕名单上。你跟巴勒莫当局怎么保证的,忘光了?”


“正是如此,我才让你跟他一起行动。”Giotto交叠了双手,郑重地说,“我很高兴他能赞同我的理念,但在行动上必须有人对他严加管控。我不会忘记他曾夺去的那些生命,既然我们作了保证,自然也需要履行。我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你。”


Alaudi上前了一步,他按上冰凉的桌面,倾身的时候面色冷然,“Primo,你就不怕我杀了他。”


“你不会的。”Giotto微微一笑,“Alaudi,你是我们当中最有原则的人,我相信你。”


Alaudi对此仅报以一声冷哼。


-

 

G在听说Giotto这个安排的时候刚从船上下来,他去了亚平宁一趟,回来就觉得仿佛天塌,他当场闯进Giotto的办公室,表达了对这个诡异组合的彻底反对。


“Alaudi本身就够游离了,你还把他跟Spade搭在一起?!”G是唯一一个敢在Giotto面前丝毫不顾上下礼仪的人,虽然彭格列本身就以家族自称,大家的关系都更为紧密,但大部分是仰慕Giotto而加入的,只有G作为Giotto从小到大的玩伴,他的朋友是不是黑手党首领对他来说跟以前也毫无分别。


“G,别这么激动……”Giotto安抚他的友人,“我觉得他们会相处得很好。”


“你用理智分析一下就知道不可能,别用你的直觉!”G再度扬了声。


“可我的直觉一向很准。”Giotto眨了眨眼,显得格外无辜。


G崩溃地翻了个白眼。


“他们人呢,现在。”G咬牙切齿地说。


“说是搭档但没让他们连生活也在一起啦。”Giotto毫不担心地缓言,“今天大概是休假吧。”


Spade合上了手里的怀表。那是他加入家族后不久Giotto给他们的,他们特地请了一位摄影师,拍了张合影,照片被好好地放置在了怀表里。那时的他们真正建立了彭格列家族,并在西西里扎稳了根。这群身份各异的年轻人就此建立起了难分的联系,他们的精神是紧密相连的。


指针正在缓慢转动着,上面跳腾着靛青色的火炎,Spade从上衣的内袋里掏出了一枚镶嵌着宝石的戒指,套到了中指上。他闭上眼感受那股力量,睁眼时仅有一缕小小的火苗正在戒指上跳跃,几乎就要熄灭。


这种火炎的力量很难掌控,他们拿到这个戒指只有一周,Giotto希望这会成为他们能够守护彭格列的新力量,但所有人都还在摸索中。


他刚刚想到Elena了。他发现只有当自己的脑海里浮现Elena的笑容的时候,这枚戒指上才会燃起火焰,或许这就是所谓“守护的力量”?他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,心情不错。


脚步声响了。


Spade把戒指摘下来放回内袋里,他合起了怀表,抬头的时候正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灰蓝色眼眸。


Alaudi看了他足有十秒左右,然后移开目光,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锁,根本当他不存在地就要当场关门。Spade眼疾手快,迅速把门关扒住了,“等等等等,首席大人,不要无视我啊。”


Alaudi从他扒住的门缝里看他,表情冷漠。


“我家族里出了点问题。”Spade言简意赅地说,“我不太想回去。”


“彭格列的总部不至于容不下你。”Alaudi手上用了力,拒绝的同时更打算把门关上。


“可我们不是搭档吗?”Spade眨了眨眼,至今为止他们的几次任务除了先前在加百罗涅马失前蹄以外,其他完成得可以算是十分完美。后来他们才明白面对上的是同有死气之火的Giotto的远房堂弟,但他们俩倒是没有因此而释然,Alaudi找Sivnora打了几场,胜负难分。


如今加百罗涅和彭格列的关系也是日渐紧密。


而Spade也在以所谓搭档这层关系来恶心Alaudi这点上十分擅长了。


虽然后果一直不怎么好。


Alaudi直接在他面前把门彻底关上,Spade在近战上一直很难跟Alaudi抗衡,只能在自己手被夹断前赶紧抽出来,他听见了里面落锁的声音,而西西里恰迎来了这个冬日的第一场雪。


他跟曾与Spade家族交好的贵族们彻底断了联系,他早就想这么做了,那些贵族的作派让他觉得恶心。如今他算是无事一身轻,在他离开之后Elena也追了出来,他们本就在追逐同样的理念,能得到Elena的支持他十分高兴。


他其实已经去过一趟彭格列了,把Elena好生安置在了那边,而过来找Alaudi只能说是他一时兴起。


Alaudi并不是冰块做的人,他很清楚这一点。他们一同执行过几次任务,Alaudi的手段一向干净利落,所以他曾也觉得这个人冷酷无情。


直到他的魔镜即将映照出一位意外闯入的小姑娘惊恐的面庞的时候,一颗子弹从他手腕边上飞了过去。


他抬头,看到小巧的手枪在Alaudi指尖转过,他头也不回,拧断了一个敌人的脖子。


“这是秘密行动。”Spade扬起唇,“我以为我们不该留下任何一个活口。”


“是吗。”Alaudi在最后一声枪响后从死者怀里摸出了他们需要的那份文件,转身走到了那个小女孩的身边。她的怀里紧紧抱着一卷报纸,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,脸上还沾着飞溅出的血污。


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Alaudi从她怀里勾出一份报纸来,随手翻了翻。当日的晨报,没什么意思,倒是提醒他这已经是早上。


“……这,这位先生订了报纸,说让我拿上来,会给我双倍的钱。”女孩颤抖着,事实上这一切在西西里根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,但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,人都有本能的求生欲。或许是因为刚刚Alaudi阻止了Spade的动作,她把这个男人看成了自己活下去的唯一希望,她迅速抓紧了他的裤腿,仰着头满脸泪水,“先生,先生,我什么都不会说的,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我也不知道这些人是谁,我什么都没看见,求你们放过我……!”


“一般只有死人才比较让人放心。”Spade没有太大的同情心,他抱着双臂,魔镜还捏在他手里。


Alaudi瞥了一眼那个女孩抓着他裤脚的手,“松开。”


女孩到底是颤颤巍巍地松了手,她仍重复着,“我什么都没看到,不要杀我,我什么都没看到……”


Alaudi把那张报纸叠了起来,擦了擦手铐锋利边缘的血渍,脏污的纸制品飘到到了地上,连带着几枚硬币一起,砸在血泊里,发出一阵闷声。


Spade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。


“真是浪费时间。”Alaudi有些不耐烦地说,再没看那个女孩一眼。


他追上Alaudi离开的背影,不太清楚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,留下一个目击者后患无穷,Alaudi不会不明白这一点。那这是同情心的泛滥?这种人?会有同情心?


他没问。他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了彭格列,做了任务汇报,Alaudi略去了那个插曲,Spade满不在乎地没有多嘴。


如果真的出了问题,那就能证明他才是对的,Spade乐得瞧人栽跟头。他看到了Alaudi的另一面,他逐渐对这个人愈有兴趣了。


他从回忆里脱出身来,搓了搓手,哈出一口白气。巴勒莫的冬日有些寒冷,虽然他们被地中海环绕,但这片岛屿上仍是固执地飘扬下了雪花。


他要不要回彭格列呢……在这里呆着可不是办法,他可不要成为一个孤独的雪人,起码在彭格列有温暖的壁炉,热腾腾的食物和咖啡,还有Elena和其他美丽的女士。她们是彭格列能够存续至今的倚仗,这群满身臭汗的男人离不开她们。


他想了一会儿,正打算离开的时候,背后的门开了。


Spade转过头,只看到了Alaudi往里面走去的背影,和跟外面的飞雪一般冰冷的声音,“进来。”


他低低地笑起来,在Alaudi打算再度把他关出去之前迅速收住了笑,进屋关门一气呵成。他看到Alaudi早就换下了那身灰色的风衣,穿着更为居家的睡袍坐在壁炉旁的沙发里,他翻着一本书,封面对Spade来说有些陌生。


Spade是有点意外的,他看着如此闲适的Alaudi好一会儿,直盯到Alaudi忍无可忍,把书一合,“你在看什么?”


“我以为……”Spade回过神来,他拍拍身上的雪,不太客气地直接在他对面坐下,“首席大人的下班后时间倒是意外得很闲啊。”


“我不把工作带到家里来。”Alaudi懒得跟他废话,重新翻到了方才的页数。


“你吃过晚饭了吗?”Spade直起身四处望了望,看起来不像用过餐或是打算用餐的状况,“我饿死了,首席大人会自己做饭吗?还是有可爱的小秘书帮忙呢?啊,你一定是享受完了回来的,我真是嫉妒啊。”


Alaudi翻过一页,根本没理他。


“总不至于什么吃的都没有吧。”Spade坐不到五分钟就开始起来东找西找,根本不见外,毫无客人的自觉性,“随便什么都好,空心粉总有吧,你真的从来不烧饭吗?我以为你们这些政府职员应该比较勤俭持家……”


Alaudi翘起了腿调整了更为舒服的姿势,似乎丝毫没受影响。


“啊,有半袋,我就知道你会自己做饭。我说首席大人,你家只有你一个人吗?会不会太孤单了一点,怎么你的小秘书没有陪你一起?”


敲门声响了。


Spade满脸笑容地拉开了门,跟门口的Christ面面相觑。


“啊。”Christ立刻后退看了看门牌,她分明没走错,“不好意思,您是首席的……”


“朋友。”Spade维持着开门的姿势,笑容不变地说。


Christ看了一眼他另一只手捏着的半袋空心粉,低低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

“首席在家吗?”


“不在。”Spade想都没想就说。


“Christ。”Alaudi的声音从里面传来,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场景,“直接进来,不用理他。”


“好,好的!”她应了一声,但Spade完全没有要让开的迹象,这让她有些为难,“呃,那个,抱歉,能让我进去吗,这位……”


她下意识地看了看Spade相当具有幽默感的发型。

“……冬菇先生?”


Spade觉得他的理智是在那一刻崩断了。


“您说什么呢,美丽的小姐,我这个发型可是米兰的一流发型师设计,极具前卫性和创造感……”Spade撩了撩自己靛青色的短发,相当自傲地说。


Christ直接与他擦身而过,把手里的文件袋交到了Alaudi手里,“首席,这是您上次要求的情报归总,这一份我们没有报到部长那里去,您看是否要跟他知会一声。”


Spade杵在门口宛如一尊冰雕。


Alaudi从文件袋里拿出了规整好的情报,翻了翻后问了一句,“他最近又去哪了。”


“部长在英伦三岛。”


“不用告诉他了。”Alaudi把那份资料收好,重新封进文件袋里,“仅此一份,其他副本全部销毁。”


“好的。”


一阵冷风灌了进来,Alaudi抬眼的时候话语带了些薄怒,“Demon Spade,把门给我关上。”


Spade总算是从被姑娘无视的打击里缓过神来,他愤愤地关上门,心想他真不如回彭格列。但是客厅里传来了Christ和Alaudi交谈的声音,虽然没有避着他,但听他们的内容似乎机密性并不低。


“首席。”Christ压低了声音后看了一眼门外,“那位先生……真的是您的朋友?”


Alaudi沉默了片刻,皱了一下眉才说,“算是吧。”


“那我们的谈话……”


“没必要避着他。”


于是Christ松下一口气来。对于情报部来说,Alaudi的话就是他们应该遵循的准则,既然他们的首席认为这个人可以信任,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相信。于是Christ在心里记了一笔,这位Demon Spade被划在了一个比较靠近中心的权限位置。


就算这一位现在正在厨房里跟空心粉斗智斗勇。


等他们谈完,Christ起身打算离开的时候厨房里传来了一阵噼里哐啷的响动,Christ下意识地看了Alaudi一眼,她敬爱的首席掐了掐眉心。


于是她了然,起身挽起了袖口去到了厨房里,“Spade先生,我来帮你吧。”


Spade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,Christ报以从容的微笑,“作为首席的秘书,我有时候还是会关照一下他的日常起居的。”


“……起居?包括吃饭、休息?”Spade看她的眼神有点微妙,他之前不过是调侃,倒也没想到Alaudi身边有关系这么亲密的女性。


Christ笑容不变,“倒也没那么私人。”


她显然是在此方面非常娴熟的女性,Spade连打下手的机会都没得到,他在旁边彷徨好一会儿,到底还是回了温暖的客厅。Alaudi的姿势甚至跟之前没什么分别,那个被秘书送过来的文件袋就放在旁边的茶几上,显得有些过分普通,但Spade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。


然后他就对上了Alaudi投过来的目光。


“……我之前可没做过这些。”Spade几乎能从他的目光里读出这个人想问什么,“别看我了,你自己不也不会吗?”


开什么玩笑,他是有贵族爵位的人,这种事在家里根本不需自己亲自动手。


一声低笑像是对他的嘲讽。


Spade微微瞪大了眼,这里根本没别人,刚刚绝对是Alaudi在笑他,可这位首席先生现在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,似乎手里的书有多么吸引人似的。


“你刚刚笑了吧,Alaudi。”Spade眯起眼来,这是他第一次见到Alaudi笑,竟然是在嘲笑他,这让他分外不爽,“不要当做没发生过,我听到了。”


Alaudi又开始不理他了。Spade情绪微妙,他上前了一步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,语气十分不客气,“你这是不屑,还是在逃避?首席先生,你知道我是个幻术师,最擅长欺骗人,自然也看得出别人是否在欺骗我。”


他倾了身,一手按在了柔软的沙发靠背上,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步。Alaudi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忽略他,于是他合上了书,目光平静。


“你会紧张吗?Alaudi。”Spade垂下头,把这位飘忽的云笼罩在了自己的阴影下,“或者说,你会选择动手?我们都相处这么久了,偶尔也让我看看真实的你吧。”


Alaudi抬起头来,他开口的时候仍是Spade熟悉的那夹杂着丝丝寒意的语调,“我可不像你,我不是幻术师,也没必要掩藏什么。”


Spade感受到了冒犯,他皱起眉,更逼近了不少,他抬手卡住Alaudi的下颌,迫使他扬起头来,把这位本不会被任何事物所束缚的浮云仿佛掌握在了手心里,“你到底因为什么而追随Primo?黑白通吃的人根本没有被信任的理由。”


一阵清脆声响起,Spade愣了一下,垂眼的时候看到了手腕上银晃晃的手铐。他听到了今日Alaudi的第二声笑,十足的冷笑声。


“抓到你了。”


-

 

Christ端着两盘意大利面站在客厅门口的时候里面的混乱已经落下帷幕,空气中的雾气刚刚散去,那一片岩浆涌动的炽热场景正在消散,露出那被压趴在地板上咬牙切齿的Spade的身影,Alaudi把手铐的另一环扣上他的另一个手腕,站起身的时候甩了一下手。


“首席……”Christ面不改色,就算她内心相当震惊,但是他们这群情报人员具有极高的职业操守,一般不至于露出恐慌的表情,“可以用餐了。”


她小心翼翼地踏过那些嶙峋的石块,在她走到记忆中的位置后那些幻术总算是彻底消失,露出原本客厅的模样来。她把餐盘放到了桌上,重新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,“我就先回去。”


Alaudi冲她点了一下头,“辛苦了。”


她转身,出门,关上门的时候整个人腿脚发软。那是什么情况?她的首席到底跟什么人交朋友?!


虽然之后他们情报部的人都对这位Spade先生见怪不怪,那时的她却是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幻术。


而Alaudi已经见识过很多次。他懒得管在地上挣扎的Spade,在餐桌前坐了下来,十分自若地开始享用晚餐。Spade怒极,他真是跟Alaudi一起行动太久,这家伙对他的幻术免疫力到了一定程度,而他们之间的冲突却也不必到使用有幻术的地步,Spade觉得自己真是太优柔寡断才落得这个下场。


他下巴磕在地板上,双手被手铐紧紧铐在了身后,脑袋还有点嗡嗡作响。刚刚Alaudi毫不留情地让他的脸亲吻地板,或许造成了些许脑震荡。


Spade深吸了一口气,他抬眼的时候看到了Alaudi坐在餐桌前的背影,他挣扎着直起上身,变为坐在地上,缓了缓情绪才是开口,“两份?你这不是根本还没吃吗?我说,首席大人,我觉得我们缺乏有效沟通,你不能对我使用冷暴力……当下这种暴力手段也不应该。”


Alaudi专心致志地进餐,仿佛打算把之前的冷暴力进行到底。


然而他没有再听到来自身后挣扎的声音。几秒钟之后,一阵从容的脚步声响起,一抹银色一下落到他眼前。他凝神,顺着那抹银色上看,Spade正勾着被解开的手铐在他面前晃荡,而后,金属制品被他丢到了桌上,他在桌旁坐下,开始正式享受起自己的晚餐来。


“很惊讶吗?”Spade察觉到了Alaudi停留在他身上过久的目光,他撑着脑袋往那边偏过头去,语气有些洋洋得意,“亲爱的,你以为真的看透我的幻术了?


Alaudi收起了自己的手铐,没说什么。Spade还沉浸在自己彻底骗过他的自满之中,正低低地笑着。他享受自己的晚餐,心情极好,赞不绝口,“亲爱的,你家的小秘书可真贴心,她跟你到底亲密到什么程度?说起来,我看情报部姑娘不少嘛,但你这种不解风情的肯定感受不到,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,我倒是很喜欢这种贤妻良母类型的姑娘哦。Nufufufu……是叫Christ?她有未婚夫吗?我还有机会吗?”


银叉磕碰到瓷碟的声音十分清脆,Alaudi总算忍无可忍,偏头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

“吵死了,闭嘴。”


“诶——不可以吗?”Spade再次凑近,他今天打破好几次微妙的安全距离,越来越熟练,越来越胆大,“别让这位可爱的小姐在你这种不解风情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吧?”


“收起你的心思。”Alaudi冷冷地说,“情报部人员不允许跟犯罪隐患人士发展关系。”


Spade眨了眨眼,消化了好一会儿Alaudi对他的定义,忍不住大笑起来,“哈哈哈……要说,我们这群背负不少人命的都是罪行在身呢。”


西西里的混乱他们都有目共睹,就算Giotto是个和平至上人士,但很多时候为了家族的发展与繁荣,彭格列仍是踏着鲜血前行。这些应该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手段,实际上都是由Spade和Alaudi执行的。


Spade是觉得有些惊讶。他以为Alaudi会抗拒这些事,这位可是政府职员,一开始还总想着把他给塞进监狱里去。


不少事情他还是通过Giotto才得以知晓。


“很多时候,手段是必要的。”橙红色的火炎在彭格列一世的额间跳跃着,他绝不是一个天真的人,在如今的西西里,他深知该如何保护自己的家人们,“很抱歉让你们去做这些事,或许这会被法律定义为私刑,但是在巴勒莫,法律的存在很少被人所重视。我很清楚该如何守护我们的家族,这也是会将这些事交给你们的原因。”


“我一向追随你的信念,Giotto。”Spade觉得这很好,他深爱着彭格列也是这个原因,“但我很意外,那位首席先生也会毫不犹豫地夺去他人的性命。”


“就像遇到穷凶极恶的罪犯,警察也会毫不犹豫地开枪一样,Alaudi有他自己的原则,他的原则一直建立在保护民众这一点上,Demon,你应该也能感受得到。”Giotto微微一笑,他对自己的家人们十分了解,“所以他也理解你曾经做过的那一切。”


Spade愣了一下,他有些怀疑自己所听到的,十分惊讶,“他理解?他理解什么……Giotto,不要用你的直觉来幻想一些不存在的……”


“这次不是直觉。”Giotto严肃地说,“是他亲自跟我说的。”


Spade的表情僵住了,他消化了好一会儿Giotto这句话的意思,这成了近段时间里一直埋在他心底的疑问。Alaudi究竟理解了什么?


他厌恶那些虚伪的贵族,让那些光鲜亮丽却令人作呕的人类成为地中海上的一具具浮尸,他对此毫无心理负担,他所夺去的每一人都由困苦之人的哀鸣所构成,他甚至为此自得,在那位情报部的首席终于抓住这片雾的一角与他相对而立的时候,Spade是满脸嘲意的。


法律的拥护者不过是秩序的守旧人,过时而顽固,他们能做到什么?他们是那些有着丑恶嘴脸者的帮凶,在西西里,维持那脆弱的法律根本就什么都做不到。


这种人能理解他什么?


他虽然意外Alaudi跟他们是同僚,甚至比他更早就成为了彭格列中的一员,他也不觉得这个人会跟那些保守者有什么不同。


他总有一日要亲自问清楚。


但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

当Alaudi的目光向他转来的时候Spade收起了那些轻浮的表情,他们不约而同地相视,Spade甚至觉得自己心里漏了一拍。那双灰蓝色的眼眸十分澄澈,仿佛已经将他看透。


在他面前的这位是掌握这个国家几乎所有秘密的存在,无数的信息将构成一个活生生的人,当他彻底掌握一个人的秘密的时候,这个人的一切想法或许都在他面前无所遁形。


Spade刚刚没一句真心话。他对Christ当然没有那种意思,他不过是在试探Alaudi的反应,他喜欢去触碰去探索这一位的底线,就如他方才所说,去见到他的真实。


他得承认他被这个男人吸引了。当你无法握紧一件事物的时候,就会愈发想要得到它,对于Spade来说,Alaudi就是那片他伸手难及的孤高的浮云,他触摸不到,自然也无法窥及内里。


于是他不得不开始自省。


他对Alaudi究竟是怎样一种兴趣?


身体的本能超越了他本身的意识,在他回神时他已经按上了Alaudi的肩,他今日破例太多次,已经再不在意,“……情报部人员要跟犯罪隐患人士保持距离吗?那我们算什么?”


他再度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,这次不再是质问,他很少在讲话的同时清理自己的思绪,这让他对自己接下来会说的几乎一无所知。


“别用那种眼神看我,我亲爱的首席先生,如果你觉得你看透我了,那你认为……”他凑近了,几乎到了能感受另一人的气息的地步,他偏过头,贴着Alaudi的耳边低语,“我对你是怎样的兴趣?”




评论(5)
热度(95)
  1. 共14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 言邱呱 | Powered by LOFTER